Twenty5ours

*又是我，一个瞎写的我

最爱的太太更文了
然而内容让我的心里雨在下风在刮
嘤嘤嘤




06

刘昊然和王俊凯赶到警局的时候，另外三人刚刚在会议桌前坐定。王大陆看来也是刚到不久，一手拿着资料，另一手在整理被安全帽压乱的辫子。张一山和董子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了消息，趁着等待另外三人的时间，他们已经把案件进行了初步的梳理。

“被害人孙益，中国籍男子，三十五岁，失业中。他也是陈瑶跟踪狂事件的重要嫌疑人，警察去抓捕他的时候发现他被杀死在独居的出租房里。”张一山一边说一边递了资料给刚到的刘昊然和王俊凯。

“这是…”刘昊然看着案发现场被害人的照片紧锁眉头。

“死因是钝器刺入导致的心脏破裂。”董子健做了一个刺入动作，“干净利落。很明显的一刀正中红心。”

“现场门窗完好，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被害人就这样等着被袭击？”王大陆疑惑地问。

“根据法医的报告显示，他体内酒精含量很高。”张一山说。

“应该能想到的…喝醉了…”刘昊然叹了口气，“酗酒大概是他的日常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害自己丢了命。”

“现场干净有秩序，说明凶手是有组织性的聪明人，说不定是有预谋的，了解了被害人的生活习惯之后伺机下手。凶手的杀人手法干净利落，一刀直插心脏致命，这是处决式的，说明在凶手的心里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他觉得被害人是有'罪'的。”王俊凯仔细察看了现场的照片，谨慎地作出了分析。

“孙益在这个时候被杀你们不觉得有点可疑吗？”王大陆看着另外四人问。

“你是说…陈瑶的案子刚有进展，还正巧锁定了孙益为嫌疑人，在这个节骨眼他突然被害，确实是有点奇怪。”董子健沉吟道。

“等一下，这个手法…”一直认真听大家分析的张一山突然开口，“我突然想起来大概半个月前有一个案子的被害者好像也是被同样的手法杀害的，至今还没抓到凶手。小董？”

“正在查。”说话间董子健已经迅速移动到了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找到了，在这里。被害人名叫李滢滢，中国籍23岁，两周前被发现死在家中，死因也是利器刺入导致的心脏破裂，和这个孙益几乎一模一样。”

“当时怎么结的案?”刘昊然问。

“警方开始给的判断是入室抢劫，但是后来又被推翻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大陆皱起了眉头。

“嗯，据报告上显示，警察发现死者家中少了钱包和少量首饰，初步定论是入室抢劫”董子健飞快地读着屏幕，“没想到几天后一个拾荒者老奶奶来警局报案，说是在垃圾桶内捡到了钱和首饰…”

“感谢拾金不昧的老奶奶…看来就是李滢滢的那些吧。”张一山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

“没错，而且分毫不少。”董子健耸了耸肩，“顺便一提，捡到这些东西的垃圾桶也就在被害人家不远处。”

“看来两起案件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了。现在证明了不是为了钱财，那么是为了私仇？”刘昊然看了眼王俊凯。

王俊凯感受到他的视线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我同意昊然说的，是同一凶手的可能性很大。李滢滢的案件中凶手还试图掩饰了一下动机，拿走了一些财物伪造入室抢劫的假象，但是凶手既没有考虑过就势把财物据为己有，而且没走出多远就丢掉了这些东西，说明凶手的目的很强烈，而且对被害人可能有很深的厌恶感。而到了孙益的案子，凶手根本已经不屑于掩饰现场了…“王俊凯叹了口气，“凶手的行为升级了，在成长。”

“小董，查一查李滢滢的职业，还有她陈瑶的关系。”刘昊然听完王俊凯的话，突然对董子健说。

“李滢滢是个正在准备出道的演员，按理说和陈瑶应该还没什么交集…“董子健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两个人不是一个公司…也没有共同的朋友…”

“啊这里有一条八卦新闻…我想我找到她和陈瑶之间的联系了。”董子健从屏幕后方抬起头来，“小道传闻，李滢滢准备出道的作品正是从陈瑶手里抢走的女一号…”

“看来我们得再去会一会陈瑶了。”张一山摸着下巴说。

“还有她身边的人…”王俊凯顿了一下，看向张一山，“可能也会有危险，必须提醒他们一下。”

张一山点点头表示知道，“明天分头行动。”



隔天一大早，张一山和王大陆敲开了唐子佳的门。

唐子佳倒是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向门外走了半步，靠在门口，抱起双臂，“看两位阿sir的样子不像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该不会是你们让那个跟踪狂给跑了吧？”

张一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陈瑶跟踪狂案的嫌疑人孙益，昨天晚上在家中被害了。”

唐子佳似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扫了一眼照片，冷冷地说：“善恶有报，他倒也算是死得其所。”视线在张一山和王大陆脸上逡巡了一圈，“所以呢，找我是为了炫耀警方的办事不力吗？”

王大陆听着她颇为嘲讽地语气有点火大，按了按情绪，说：“我们警方怀疑凶手可能和陈瑶有某些联系…”他拿出了李滢滢的照片，“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唐子佳盯了照片几秒，摇摇头，“没见过。”

“这个人叫李滢滢，两周前在家里被谋杀，死法和孙益一样，而且经我们调查两个人都曾做过对陈瑶不利的事情。”张一山盯着唐子佳说。

“好吧…我能帮你们什么？”唐子佳有点动摇，疑惑地皱了皱眉。

“唐小姐有没有发现陈瑶身边有哪些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我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什么…”唐子佳咬住嘴唇努力回想，看起来很困扰。

“没关系，唐小姐想到线索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张一山说着在记事本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唐子佳。

“凶手很有可能还会对陈小姐身边的人下手，唐小姐请一定多加防范小心。”王大陆提醒到。

“多谢两位警官先生，有什么线索我会和你们联系的。”唐子佳挥一挥手上的纸条，回身进了门。


门在眼前轻轻关上，张一山透过门缝只看到房间内一片昏暗。



“这个唐小姐还真是蛮冷漠的…”王大陆按下电梯的按钮，搓了搓胳膊，“今天阳光这么好，她也不拉开窗帘晒一晒透透气…”

张一山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 也许是人家个人习惯也说不定呢。”

两个人走进电梯，电梯门刚要合上，一个女声着急地高声道：“哎，等一下等一下！”

王大陆连忙按住了开门按钮，一个中年女子匆匆跑了进来低着头道谢，“谢谢谢谢，真是不好意思…”

边说着抬起头对上了两张看起来很凶恶的脸，一愣，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怀疑和戒备，手也悄悄摸向了紧急呼叫的按钮。

张一山见状哭笑不得：“阿姨您别紧张，我们是警察，来办案的。”顶着阿姨依旧怀疑的目光，张一山捅了捅王大陆，两人一起掏出了警官证。

“原来是阿sir啊，哎呀怪我怪我，我年纪大了看到两个年轻强壮的小伙子，还面生得很，一时有点慌…两位阿sir不要介意啊…”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张一山心里纳闷，以前和小董一起出现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被怀疑过职业的正当性。

“两位阿sir是来办什么案子的啊？”阿姨一放松就露出了八卦的本性，看两人没有接茬儿也不在意，继续打听，“是不是唐小姐的事啊？”

张一山和王大陆交换了一个眼神，试探到“阿姨您知道出了什么事？”

阿姨得到了肯定更加兴奋，喋喋不休起来：“是啊，这可是大事，不知道谁这么残忍！阿sir你们一定得尽快抓住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连狗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尽天良了嘛…”

“等一下阿姨，您说狗？”

“是啊，不就是唐小姐的狗嘛，一个月前不知道被谁给杀了，那血淋淋的啊…还刚巧被我撞上你说说，我都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啧啧…不知道唐小姐可是怎么挺过去的哟！”

张一山和王大陆对视了一眼，都严肃了起来。


“叮—”电梯到达一层。


张一山和王大陆立刻奔了出去，王大陆不忘回头和还意犹未尽的阿姨道谢，张一山快步走着掏出手机，“喂小凯，这边有新情况…”







07


“一山哥和大陆哥说，一个月之前唐子佳的狗被人杀了。”王俊凯挂断电话向刘昊然转述。

“所以说现在有三个受害者了…先是唐子佳的狗，有可能这才是一系列案件的伊始，然后是李滢滢，再到昨天的孙益。”刘昊然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方向盘，“他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唔…唐子佳说她不认识李滢滢，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线索…不过一山哥倒是说她的房间看起来很昏暗，也没让他们进屋里去…”

“一大早的，又是独居的女孩子…也许谨慎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刘昊然耸耸肩。

王俊凯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搭腔。刘昊然也没介意，一个利落地打舵把车滑进了停车位，“走吧，我们再去见见陈瑶。”



“这么快又见面了，两位警官。是案件有进展了？”陈瑶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进展是有了些…不过陈小姐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刘昊然察觉到她的疲惫，关心地问。

“没什么，还是有点神经衰弱而已…最近的事情有点多…”陈瑶有点虚弱地笑了笑，“哦对了，刚刚你们打电话说最好赵哥也能过来…”她神色流露出歉意：“本来他这个时间都应该来我这里安排工作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没到…我给他打了电话也没有人接…我想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吧，大概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到了。”

刘昊然和王俊凯对上了视线，王俊凯了然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避到角落。

刘昊然和陈瑶走进客厅，待陈瑶坐定，把孙益的事情简单地向陈瑶说明。陈瑶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怎么会这样！”

刘昊然观察着她的脸色，尽量放缓语气，“还有一件事，照片上这个女人叫李滢滢，两周前也是在自己的住所被害，死亡方式和孙益几乎完全一致，我们怀疑是同一凶手所为。”

陈瑶还没从刚才的事中回过神：“所以呢，这是怎么回事？巧合吗？”

“你看看这张照片上的人，你对她有印象吗？”

陈瑶仔细辨认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之前是不是有一部担纲女主的影视剧被人截糊了？”王俊凯不知什么时候打完了电话回来，加入了谈话。

陈瑶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但是我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赵哥不肯告诉我，我也觉得不知道其实也好…”她突然猛地抬头，视线从刘昊然转到王俊凯，一脸惊骇，“该不会…”

王俊凯看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天哪…”陈瑶深受打击地跌靠在沙发上，艰难地发出声音：“你们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因为我才被杀的？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还有昨天那个跟踪狂，他也是？”

刘昊然看着她无助的眼神有点不忍心，“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

“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高。”王俊凯打断了刘昊然，看着陈瑶严肃地说，“小瑶姐的跟踪狂可能不止孙益一个…这个凶手更加危险。”


陈瑶手捂住胸口，白了一张脸。




突然敲门声响起。

“可能是我的经纪人来了…”陈瑶虚弱地说，挣扎着想站起来。

刘昊然伸手制止了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去吧。”

陈瑶感激地点了点头。


出乎意料的是，来的人并不是赵玮，而是唐子佳。

“刘sir也在。”唐子佳看到刘昊然并没有太惊讶，忧心忡忡地说：“今天早上两位警官来找过我，我有点不放心小瑶…”

刘昊然跟着她一起向屋里走，“我想陈小姐现在确实需要朋友的支持和陪伴。”



唐子佳进屋之后直奔陈瑶身边，刘昊然一眼没看到王俊凯，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在客厅角落里正握着手机发愣的身影。

刘昊然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快步靠近王俊凯，握住他的手，果然触及一片冰凉。

王俊凯倒像是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突然紧绷起来，抬头看到刘昊然的脸才放松下来，在对方探询的目光里晃了晃手机，呼出一口气，“如我们所料了。”

“坏的那种？”刘昊然也皱起了眉头。

王俊凯撇撇嘴。


不知是不是没注意到，王俊凯的手还乖乖地任刘昊然握着，刘昊然索性用两只手包裹住对方软软的手掌，直到手心的温度恢复正常才放开。

“我去和她们说吧。”刘昊然回头望着沙发上的两个人。正欲过去，被扯住了衣角。

对上刘昊然询问的目光，王俊凯才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慌忙收回手，局促地避开他的视线，越过他向沙发走去：“咳咳，还是我来吧…”



“小瑶姐…”王俊凯轻声开口，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向他看过来。陈瑶仿佛预料到了什么，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刚刚接到局里的电话，您的经纪人赵先生…死了。”

陈瑶瞪大了眼睛，嗓子里发出被哽住的声音，突然两手抓着胸口痛苦地弯下腰去，呼吸急促。

王俊凯很快反应过来惊叫道：“糟了！小瑶姐的哮喘！”

刘昊然冲到陈瑶身边蹲下身：“陈小姐，冷静，呼吸，没事的。你的吸入器放在什么地方了？”

陈瑶冷汗直流，说不出话。

“这里，小瑶，快！”唐子佳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陈瑶的吸入器，陈瑶用了药之后，终于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唐子佳去厨房给陈瑶倒水，王俊凯趴到陈瑶身边，“小瑶姐，你好些了吗？刚才多亏了子佳姐…她看起来也吓坏了，她真的很关心你…”
陈瑶靠在沙发上虚弱的笑笑：“她也是第一次见我发病，可别给她留下心理阴影哈哈…”

“你还有力气开玩笑！来喝点水，然后闭上嘴好好休息。”唐子佳面色不善地教训她。

王俊凯还想问点什么，刚想开口就被唐子佳谴责地眼神吓了回去。

刘昊然见状一把捞起王俊凯，给委屈的小朋友顺顺毛，对着陈瑶和唐子佳说：”医护人员一会儿就到，安全起见，还是请陈小姐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我们还要去办案，先不打扰了。”

刘昊然和王俊凯转身告辞之前，被陈瑶叫住，“两位警官，拜托，请一定要抓住凶手。”


王俊凯回头看着她，陈瑶的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神却很明亮。王俊凯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作出了无声地承诺。






08

离开陈瑶的家，刘昊然和王俊凯就马不停蹄地赶往赵玮的案发现场。两人进入现场的时候，尸体刚刚被抬走。张一山和王大陆正在现场勘查。

“怎么样这里的情况？还是同一个凶手干的？”刘昊然问。

“这次复杂了…根据现场的情况，表面上来说，赵玮是自杀的。”张一山递给刘昊然一张封起来的纸，王俊凯也凑到刘昊然身边来看，“这是现场发现的遗书，上面对杀害李莹莹和孙益的事情供认不讳。因为承受不住悔恨的心情所以选择自杀。”

“死亡时间和死因呢？”

“尸体表面无任何外伤，死因初步判定是一氧化碳中毒引起的窒息，死亡时间大约是今天凌晨一点至两点。”张一山看了看刘昊然和王俊凯，“你们怎么想？”

“遗书并非手写的，倒是不排除有伪造的可能性。”刘昊然说。

“不，这就是谋杀。凶手为了把李莹莹和孙益的死嫁祸给赵玮的，彻头彻尾的谋杀。”王俊凯在现场转了一圈，斩钉截铁地说。

“哦小凯，你怎么知道？”王大陆问。

“这个。”王俊凯指着茶几上干净的烟灰缸说，“赵玮是个大烟枪，上次在陈瑶家里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吸了一地的烟头，他的烟灰缸里不可能这么干净。何况家里其他的生活垃圾都没有被清理，唯独烟灰缸是干净的，既然这件事不是赵玮做的，那就只有可能凶手干的。我猜可能是凶手在烟里做了手脚，哄骗赵玮抽了之后，趁他昏过去打开了煤气，制造了煤气中毒的假象。最后为了消除证据，凶手才把烟灰缸里的烟头都收走了。”

张一山赞许地笑了：“我猜凶手是谁你心里也已经有数了吧。”

王俊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好嘞，回警局，部署下一步行动，必须马上将凶手绳之以法。”






“欸小董，你看见小凯了吗？”回到警局刚开完会，刘昊然找王大陆说句话的功夫，转头就找不到王俊凯了。

“东区圣地，警局天台。”董子健头也不抬地打发刘昊然。

刘昊然转身就走。

身后董子健不紧不慢地又添了一句，“对了，一山已经先上去了。”

刘昊然撒腿就跑。



刘昊然刚推开天台的门就被迎面来的大风刺激地直流眼泪，只看到前方模糊的两个身影。

刘昊然揉了揉眼睛，王俊凯坐在长椅上仰着头看不清表情，张一山在他旁边微微俯下身子和他说话，一边拍了拍他的脑袋，末了还捏了捏王俊凯的脸蛋。刘昊然的心里酸得直冒泡泡，别过头去不想再看，轻轻掩上了门。




晚上刚一到家王俊凯就嘟囔着累了回了自己的房间，刘昊然憋着一肚子话没处说，委屈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大半夜也没睡着。烦躁地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倒杯水喝，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本应该在自己房间早早入睡的王俊凯。

王俊凯抱着腿窝在沙发里，看起来竟只有小小一团，垂着头好像睡着了。但是刘昊然知道他没有睡，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靠近他，像是怕惊动了什么怕生的小动物。

“不要过来，我不想谈谈。”王俊凯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刘昊然被他气笑了，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身边坐下，似笑非笑地问：“你和张sir也是这么说的？”

王俊凯终于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刘昊然一眼，嘴上倒是乖乖地回答：“我和一山哥说让他透出点风声，就说赵玮是被谋杀的，凶手应该很快就会按捺不住再次行动。”

刘昊然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他的小脑袋一下，又不忍心下重手，到了脑门上大概只有三分力，“不是说案子，说你自己。”


王俊凯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捂着额头皱着小脸可怜巴巴地喊疼。刘昊然知道他肯定是装的，但是对上他水汪汪的桃花眼又忍不住心软，伸出手帮他揉。刘昊然有时候怀疑，王俊凯眼睛里的水色难道是陈年佳酿，否则他怎么会常常只望一眼就神魂颠倒。

王俊凯的脸小，刘昊然一只手能罩住他小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精巧的下巴。

“昊然…”手下出拿来小小的声音。

“嗯？”刘昊然手上轻柔地动作着，看起来更像是在安抚，声音慵懒。

“你有没有害怕过犯错？”


刘昊然顿了一下，把手拿开。王俊凯眼神飘忽就是不肯和他对视，垂着的眼睫像是翻飞的蝉翼。

“我早应该知道的，从那些照片就应该看出不对劲，可是我却轻易地放过了线索…如果我那时候能多想一想，也许孙益和赵玮根本不会死…”王俊凯咬着下唇，虽然他已经在极力克制，刘昊然还是能敏感地察觉到他声线里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凯，你看着我。”刘昊然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温和地说话时有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王俊凯此刻就中了他的咒语，小心地望进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平和又深邃，唯独没有王俊凯害怕看到的责怪或怜悯。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责怪自己。”刘昊然认真地看着王俊凯，“你问我有没有过害怕犯错的时候…我的答案是：有，做警察的每一天。因为我们的每一次判断都可能事关生死，我们的每一个失误都可能威胁百姓的安危。”

王俊凯怔愣了一下，随即心急地向前探了一下身子，语速很快地追问：“那你是怎么克服的呢？”

刘昊然还是没忍住上手顺了顺王俊凯头顶上一撮呆毛，在对方的连声催促下缓缓道：“我没有克服它，我学着和它一起生活。”在王俊凯惊讶的眼神中笑了笑，但语气正经而严肃“这种恐惧提醒我始终对警察这个职业保持敬畏，这种担忧让我谨慎地对待每一次判断和选择，它也有好的一面，虽然可能不总是。只是你要时刻记得，是你在支配它，而不要让它统治你。”

“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啊，小凯。你有一山，大陆，小董，你还有我。让你进能无所顾忌，退能有所依靠，这才是搭档和团队的意义。所以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们，好吗？”刘昊然声音轻柔却清晰坚定。


王俊凯呆呆望看着刘昊然，任由他的话在自己心里掀起了千层浪万层沙。王俊凯就只是望着他，甚至看得到他眼里映出的小小的自己。他知道刘昊然的眼睛里能盛下万千星辉，心里能容纳山川天地，但此刻他的眼里和心里却好像只装着自己。

王俊凯莫名地感觉脸颊发烧头发晕。


刘昊然显然没有觉察到王俊凯旖旎的心事，话题一转：“王大陆已经去陈瑶身边贴身保护了，附近也有我们的同事在监控埋伏。本来我说应该我去的，毕竟我对那里的环境更熟悉，但是王大陆坚持说他的近身搏击和枪法都比我好。简直太狂妄了，哪天一定要拉他出来溜溜！”

王俊凯没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刚刚暧昧的气氛一扫而光，但是他的心情却真的明朗起来。


刘昊然看着王俊凯眼里终于恢复了明亮的神采，一个没留神也让虎牙冒了尖儿。





突然刘昊然留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走过去查看，“是一山的信息。”

王俊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刘昊然的表情，紧张地问，“怎么样？”

“如我们所料…”刘昊然抬起头，发现对方英气的眉毛已经不自觉地拧在一起。


“这次是好的那种。”刘昊然看着王俊凯瞬间兴奋地弹起来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走吧我们去警局！”王俊凯抓起外套一阵风似的就要往外跑，却被刘昊然一把揪住了兔子尾巴，哦不，睡衣后摆。

“今天晚上我们哪儿也不去，你需要休息！快去乖乖睡觉，一山说了，我们明天早上去警局结案就行了。”刘昊然把还不情不愿的王俊凯推回了他的卧室，转身打了哈欠也准备回房休息。

“昊然…”他应声回过头去，王俊凯扒着门框迅速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然后飞快地缩回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只留下刘昊然一个人在客厅里回味着匆匆一瞥的羞红的小脸一脸幸福地傻笑。




-TBC-






这个案子终于进入尾声，下一章还有一点点解密，但是大家都那么聪明应该也猜得差不多了

我的智商基本可以告别警匪片了

下一章我请你们看谈恋爱好吗